“宝贝亲爱的，我也爱你。”流川桐回应道，目送他走向女孩们那边，慢慢吐了口气，闭目思量。感觉到身边沙发微微下陷，熟悉的古龙水味侵袭鼻间，她将头靠到对方肩上，并不说话。

灯光从巨大的水晶吊灯那边照过来，将她的脸上打下浓淡不一的阴影。仙道彰低下头望她，四年毕竟是四年，她的脸，这样近地看，竟然已经同他记忆中的有许多不同。

见她颤了颤睫毛，似是就要睁开，他抬起手盖住了她的眼，然后低声地，慢慢地叫她：“桐——”

流川桐“嗯”了一声，等待几秒，突地一笑：“我本来以为你过来是想知会我有事要提前离开的。”

仙道彰不语，过了一会，再叫了她一声。

流川桐抓下他的手，坐直身体，眼睛亮得像是两簇黑色的火苗，对着他看了一会，拉着他起来，离开大厅。

外边月色正好，水面上睡莲颤颤悠悠开放，弥漫清香。

流川桐踢掉高跟鞋，拎起裙摆，拖着他在草地上一阵疯跑，然后用力将他推到地上，居高临下：“仙道彰，你听着。”

“我爱你。我想得到你。”

“我不吝于让所有人知道这一点，但如果你不把那句话对我说出来，如果你还是不愿意承认它，这辈子你将是最后一次听到我对你说这句话。”

“我过去干很多坏事，你讨厌那样。将来我还是会继续这么做。我不可能为你改变我的生存方式。”

“但我想以后如果不是必要的话，我可以考虑温和一点的方法，也许留更多余地给对方？”

“剩下的，你刚才都已经看到了，在厅里。”

“我的确是那个样子的——至少有一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