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桐垂下眼睛轻声笑起来,浓密的睫毛掩去每一点神情。
她捏着飞镖瞄准挂在门后的靶盘,问话的声音轻飘飘的好像空气里荡来荡去落不到地的一根羽絮:“但是,为什么呢?”
“什么?”
“为什么——akira你——要特地对我解释这场——假婚礼的事呢?”
飞镖“夺”地一声钉在靶盘红心上,尾部的彩羽微微颤动。
手机里的声音突然沉寂下来。流川桐敛眸看着自己腕表上指针走过一格又一格,默默计着时。
——四——三——二…………
“桐,我……”
“enough。”流川桐闭了闭眼睛:“对你来说就那么难吗,仙道彰?”她啪嗒一下挂断,将手机丢在桌上,靠着椅背仰脸沉默了一会,站起身走到落地窗边。
从几十层楼的高度看下去,街道上汽车好似甲壳虫穿梭来回,人影小到看不清楚。
流川桐双手抱臂站在那,从心理学角度上来说这是一个防御的姿态,暗示着人类潜意识中的自我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