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枫还是保持着面瘫的样子,本来似乎是要坐进后座的,闻言立刻转身走到前面拉开副驾座的门坐了进去。
不过上了车以后他倒是合作了不少,相田弥生在后面提的问题,流川枫偶尔也回答那么一两句,尤其叫人吃惊的是居然回答得很漂亮,虽然惜字如金,但也没什么可供人发挥的余地。
流川桐一边听着,忍不住就想感叹美国媒体真是能让人加速成熟的催化剂,她在这边走神,忽然注意到流川枫转过了头来,虽然戴着墨镜,盯着她的目光还是很犀利,她有些惊讶地从后视镜里看了相田弥生一眼:“怎么?”
相田弥生也一头雾水的样子:“我刚才问流川君这次回国,会不会和过去的队友,对手们打一场球。”
流川桐想了想就了然,不就是那个被称为“命定对手”的人吗,便若无其事地说:“如果是要问仙道君的事的话,现在我可不清楚。”
流川枫皱皱眉,一句话没说就转回头去。
送走了相田弥生,两个多年没见的兄妹便开始畅叙别后之情——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流川枫也不会像在外人面前那样沉默是金,流川桐带他在公寓附近和去医院的路上来回几遍熟悉了一下,接下来流川枫大概每天都要去那作理疗,认熟了路他自己开车过去也方便。路上两人随便聊了些,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在商业区附近停了下来,准备先在外面吃了晚饭再回去。
流川枫在美国好几年大约都没再吃过正宗的日本料理,难得地发表了意见,指了指一家料亭,进去以后看到他跪坐下来时眼睛里居然出现了点神情,流川桐有些好笑:“你在那边不会一直吃汉堡吧?”
“经常。”流川枫简单地回答:“不过教练有营养食谱。”
流川桐刚想感叹一下他除了篮球之外就彻底无欲无求的精神世界,手机叮叮咚咚响起来,瓦格纳的歌剧完全是招牌,她接起电话:“hello……对啊,你看到我的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