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默认了她刻意放纵,甚至推动流川望的资金挪用。
流川守的浓眉蓦地耸了一下:“在董事局例会上对望发难的事,准备很久了吧!”
“我承认我故意提供了账目上的方便,但是没人逼叔父那样做。”流川桐抬了抬下巴,一只手支着桌面直视父亲:“既然他走了这一步,我没有理由不利用这个机会动手。”
流川守负手站了良久,叹了口气:“我在等你的解释。”
垂在桌旁的手指触到打开的抽屉中,那个密封文件袋,指尖在粗粝的牛皮纸面上停留了短短几秒,俄而收回到身边插在口袋里:“……我不喜欢束手束脚,被人以各种方式掣肘。”
流川守没有回身:“所以你就对望用了这种手段?”
“银座的角逐不需要妇人之仁,这是父亲您一直以来对我的教导。”
“但他是你叔父!”
“在他针对我的时候,就已经成为我的对手。”
流川守缓步走到办公桌边,不怒不喜,只是看了她许久,然后转身离去。
“你这次的做法令我很失望,桐。”
她站在办公桌后面,微微颤了一下手指,在衣袋中慢慢收紧成拳。
忍足侑士从车里下来时,还在接着电话。眼角一晃而过的影子,令他收了线后重又退回到停车场内,蹙眉远远打量那红色跑车内黯沉车厢,然后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