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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哈利斯庄园时刘的马车还停在那,该隐的眼睛阴了阴。他在车子里坐了一会,思考自己呆会应该用什么方法问出那个疑虑。

马车门被敲了两下,外面响起塞巴斯蒂安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心的问候:“该隐少爷,您不下车吗?”

也许什么方法都不需要。该隐脸上浮起一个很难称之为笑容的表情,在打开马车门前就消失了。

没必要去想怎么获取那个答案……直接问出来,大概就能得到回答。

他需要思考的,只是,应该如何处理那个或然的结果而已。

通往小会客厅的走道里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味,有些辛辣,闻了一会后却让人觉得心情慢慢放松起来,好像什么都变得不再重要一般。那种迷离的,仿佛躺在海面上随着波浪轻轻飘荡的滋味,就像是刚刚饮下最上等的美酒后那令人迷醉的微醺感觉,脚好像踩在轻飘飘的云朵上面——

该隐猛地从这种全身感官都像是被放大了一倍的奇妙感受中警醒过来,迅速推开走廊尽头会客室的大门:“刘!你怎么敢——”

“该隐?”站在右侧长桌边低头看着几幅摊开的布帛的女子回过头,正闲适地靠在一张躺椅上穿着深蓝色旗袍的东方人慢慢吐出一口烟,笑眯眯地将他手上那根看起来像是乌木制作的并用某种奇妙的琥珀色宝石镶成管口的长烟筒递给趴在他脚边的黑发少女蓝猫,紧闭着的双眼准确无疑地转向正站在门口因为自己的错误判断而露出一丝懊恼表情的伯爵:“呀咧呀咧,哈利斯小少爷好像误会了什么呢?”

该隐冷漠地看他一眼,微微颔首:“失礼了。”随即快步往长桌边走去:“姑姑,我回来了。”

安缇诺雅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接过塞巴斯蒂安递来的盒子,随手摆在一旁,继续将目光投在面前的地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