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倘若对方真的毫无所求呢?那只有渴望着对方力量的自己为其所驱使。
好在,这位使徒似乎真的清心寡欲,完全不在意世俗权力,仅仅对重振图坦卡蒙教之荣光感兴趣。
教廷里那些主祭,长老暗自庆幸,并决定全力支持她。毕竟,教众越多,也意味着他们能掌有的力量越大。
伊利亚斯主祭长敲了敲门,穿着白纱裙的侍女过来打开门,向他行了个礼。
主祭长觉得自己闻到了某种带有刺激性香味的木材燃烧的气味,他忍不住皱了一下已经有些灰白的浓眉。
印象里使徒从来不会像他们那样在冥想或者祷告的时候燃上宁心静神的香料——事实上他甚至不是很确定自己是否看见过那位冷漠得如同神像般的少女作过祈祷或者任何其它的事。
这可真不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所为,信仰坚定的主祭长忍不住想道,但他随即就将自己这个有些亵渎的想法抛开。
毕竟,神对使徒的偏爱,是无论谁都能看出来的。他不能怀疑自己所信仰之神的选择。
他很快就看到了香味的来源。
已经上了年纪的主祭长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表情。
教众们所崇敬着的“使徒”正打扮得像是一个医学研究人员,被称为“祈祷室”的静室内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精密器材,穿着白袍的安缇诺雅一只眼睛凑在一个看起来像是显微镜但很显然比主祭长曾经见过的那种显微镜复杂太多的仪器上,观察着被浸泡在某种溶液里的一小块东西的状况,手则在一边的记录板上刷刷刷写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