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如果。

这一次他溜到那里后，很轻易地瞥见了那一抹白。

真扎眼。泉奈默默想到，朝那里走去：“真没想到你还会来，不怕我来寻仇？”

扉间看到泉奈后就坐了下来：“你不会这么做。”

最了解你的永远都是你的敌人。泉奈狠狠磨了磨牙，坐在了扉间对面：“你可是差点把我杀了，我真的气上心头了绝对也给你一剑。”

扉间很淡定：“我在攻击时特地计算了，肯定不会让你真的死了。”在外界看来，他就是力竭手抖，错过了要害，谁能想到两看相厌的二把手们私底下能平心静气地聊个天？

泉奈内心想呵呵，知道你计算能力强，有什么好炫耀的，我也不输于你的：“说正事。你什么时候学的时空间忍术？”

扉间连面瘫都维持不住，瞬间炸了：“那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时空间忍术！我的时空间忍术！”

“哦，”泉奈回答得很平淡。

和千手扉间相处了这么久，他很清楚扉间的雷点就是别人擅自把他的东西占为己有。他说的“学的”就有扉间从别人那里学来忍术的意思，那家伙不炸才怪。“我知道了，那是你自己研究出来的。少白头很厉害，干得不错。”

“呵，希望你真的是这么想的，”扉间平静下来，双手抱肩，“倒是你，这么久终于出来了，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

“唔，”泉奈模糊应了一声，“不烦费心，我以为你更关心联盟的事。”

扉间一噎，声音不太冷静：“泉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曾经他们也是至交好友，即便立场不同，也可以开些小玩笑，还会在生辰或者新年互送礼物，公事并不妨碍他们的私交。

在敌对时他们使尽全力，在私下里，他们相处的气氛很轻松。那时候的泉奈很爱笑，还会搞些让他哭笑不得的恶作剧，眼睛就像是在发光。

但是现在，他们相聚在一起，除了谈公事，就没有别的话题，连相互关心也似乎显得多余了。

“哦？”泉奈不为所动，语气却冷了下来，“你会和你的杀妻仇人怎么相处？即便是失误也不可原谅！要不是为了宇智波，你以为我会过来？我能忍住不杀了你，就已经是极限了。你明明知道我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废话少说，联盟的事可还没定下来。千手族长可没少向我哥递联盟文书，但主要事项简直太理想化，甚至是一堆空想——你给我说实话，那份文书真的是你修改过的？你脑子进水了，竟然拿过来一份空中阁楼？”

他曾经确实很信任扉间，但是杀妻之仇让他忍不住恨上了扉间。他知道事情完全不可避免，也知道扉间是无意的，但是逝者不会回来，隔阂已经生成，他能坐在这里心平气和地谈公事已经是他的底线了——天知道他现在多想杀了面前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