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的猫科动物在梦里挣扎了整夜,直至晨间,抱着他睡觉的罪魁祸首起床去洗漱,才猛地坐起身,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地左右张望着。

他现在既没有视力,又受骨折限制,基本处于什么都做不了的阶段里,只能气若游丝地开启场外求助模式,“中、中也前辈,你……你还在吗?”

“嗯,怎么了?”

橘发少年从卫生间探出头来,一眼就看见受了惊的家伙卷成个小白团子,仅仅露出半张蒙着绷带的脸,以及翘起的两只兽耳,傻乎乎地哆嗦着。

那模样又可怜又好笑,惹得他唇角一扭,不知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

树里自然不知道他露出什么样的神色,只是兀自松了口气,小声嘀嘀咕咕着:“幸好是做梦,为什么会突然……明明以前没有这样过……”

(哪怕是身处实验室或者流浪的阶段,他也是无梦的睡眠状态啊?难道说,因为睡得太好了,反而会……?)

百思不得其解的猫科动物晃晃脑袋,试图遗忘掉恐怖的大章鱼,结果没过两秒钟,他倏尔感到头顶一沉,然后被一只手左右揉了几下。

“是做噩梦了吧。”

中原中也联想到自己睡前的感受,不由趁机教育着爱好越发奇怪的弟子,“以后少听点鬼故事吧……等等,那些是谁给你讲的?”

“是太宰治……其实挺有趣的,我还想着,有机会去鬼屋玩呢!中也前辈,要不要一起去?”

“……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