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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这件衣服得用手洗才可以,一二的这件颜色太淡了,姐夫的袜子叫他自己洗,还有你的…"他一手接过她手里的衣服,拿到最后竟然在他的视线里飘出一根脏兮兮的…鞋带??

"…td,还给我咩!"她还是颠倒事情的重要性,却伸手夺过他手里的"凶器",好象被人当场揪出了小辫子似地皱了皱眉头,停下了口里所有的废话,转手就走…

为什么在松绑之后把鞋带给拆下来了,他没开口问,为什么把该装在鞋子上的鞋带塞进衣服的口袋里,他忘了问,为什么在今天才让他看到这个"凶器",他应该问…却在等到他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不听使唤地将那个走到一半的人旋身拉了回来…

完全不搭调他的身份,根本不是他该有的动作,压根不符合他的原则,他所有的顾及竟然被一根从她脚下扯下的鞋带给逼得走投无路,他所有的自知之明竟然被一根他曾经为她亲手系上的鞋带给全数挥霍一空,他全部的骄傲竟然像一个根鞋带一样被她攥在手里岌岌可危…

"没人为你系鞋带了,索性就拆下来,不要了吗?一一?"他的手拽住她的手腕,却还没有坚决到让她转过身子来面对他…

她在他的视线里颤了颤,却还是聪明地选择不回话…

很好…她在这个时候总是能做聪明的选择,就算没去智利留学的她也也明白,有根线,跨不过来,也不能跨过来,而他在干什么?

"就算我绑多少次,也终究有人给你松绑的,不需要害怕吧?一一?"他的手是该顺势下滑,还是顺势将她拉近,他有点懊恼没有听到她的三字经,她的咆哮总能适当地让他清醒一点…

她害怕吧?害怕稍微一个不小心就破坏掉现在的状态了?对吧?所以,她从来不用正经态度来对他说话,突然让他忘记了她也曾委屈地问过他,姐姐和姐夫结婚后,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子…这个样子他预料过吗?他没预料过吗?以现在的状态来看,都是多余呢…

"卑鄙的人是你吧…"她没有回过头来看着他,却对他的指控换以颜色,用着她萤野一一难有的认真

"……"

"为什么每天也把衣服带回来洗,用放在我隔壁房间的洗衣机吵我的耳朵,我知道你在这个家里不用你提醒呀!为什么要特意蹲下身来为我系鞋带,我知道你还是小时候那个不肯教我系鞋带的不二周助,为什么要踢倒我的自行车,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是我舅舅的那个不二周助吗?"一窜的指控伴随着最后的那个反问句让他永远舒展的眉头彻底皱了起来,他听她分析的有条有理,有鼻有眼,头头是道,到底,她把这个问题想过多少遍,比他多,还是比他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