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他根本不敢去看江厌离哪怕一个表情、更不敢听她对自己说一句话!】
“阿羡……”江厌离现在只想快点出去这个空间,然后找到他的弟弟,狠狠的抱住他,对他说自己从来没有恨过他,不要再自责了。
【“鬼将军也真是凶残……说是来请罪,又忽然发狂,在金鳞台又大开杀戒啦!”
“幸好当天我没去!”
“不愧魏无羡教出来的狗,见人就咬。”
“这魏婴也真是。控制不住就不要瞎炼,炼出来条疯狗也不拿链子拴好,迟早有一天遭反噬。照这个趋势我看那一天不远了。”
魏无羡静静听着,指节和面上肌肉都微微抽搐。
“兰陵金氏好倒霉啊。”
“姑苏蓝氏才倒霉呢!杀的那三十几个人里大半都是他们家的,明明他们只是来助阵平息事端的。”
“好在终于把鬼将军焚毁了,不然一想到有这么个东西成天在外边晃,还时不时发一发疯,真是睡觉都不安稳。”
有人啐道:“温狗就是应该有这样的下场!”
“鬼将军已经被烧成渣了,这下魏无羡总该知道厉害了吧?我听好些准备去参加这次誓师大会的家主都放话了。痛快!”
魏无羡越听,面上神情越是淡漠。
他早该明白如此的。无论他做什么,这群人的嘴里,永远不会有半句好话。他得意,旁人畏惧;他失意,旁人快意。
横竖都是邪魔歪道,那他一直以来的坚持,究竟算什么?为的又是什么?
只是,他眼神中的寒意越是彻骨,心头那一把狂怒的业火,就烧得越旺。】
他得意,旁人畏惧;他失意,旁人快意。
的确是啊,他们当时敢说自己没有快意过?但是啊,魏无羡他未曾得意过啊,这一点也不公平!
【“就怎么样?”
正议论得热火朝天的人们闻声一怔,齐齐回头。
只见一个面色苍白、眼下晕着两道乌色的黑衣青年站在他们身后,冷冷地道:“只要他敢出来,就怎么样?”
眼尖的人看到了这人腰间那管束着鲜红穗子的笛子,登时大惊大怒,脱口而出:“陈情。是陈情!”
夷陵老祖魏无羡,竟然真的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