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预料到了明天会有多少小道消息飞出来。
“这相声是没法好好说下去了那就玩吧。”张九龄低头弹了弹手指,笑着摇摇头,王九龙也会意,把这事当哏砸出去。现实就是这么回事儿,装得越亲密,反而越没有人怀疑。
台上做夫妻,台下总不能真做了夫妻。
搭档是一辈子的事,情人可未必,七情六欲的,变数太多。
一路有惊无险地完成了今天的任务,两人下了台,后台已经被清理打扫过了,味道散得干净,大包小包的礼物小山似的堆在地上,最顶上是一捧玫瑰花,花瓣如火烧,含露挂水,艳丽娇嫩至极。
“这季节石楠花是不是开了,刚我进来一股味儿,把窗户打开了会儿。”樊霄堂来串场子,皱了皱鼻子,找袋子把那堆东西装起来,一会儿运到王九龙车上,让他俩自个儿分去。
他年龄最小,素有樊甜甜之称,在队里受人照顾,实在没有经历过什么,脑回路也纯洁得不行,难得把张九龄和王九龙臊到了,没脸搭话。
张九龄清了清嗓子——虽然破锣嗓子也没办法变得跟黄鹂鸟似的,应了一声:“嗯,可能吧”
“但是我刚刚查了一下,花期要到四五月份啊,现在才三月初。”
张九龄:“”
明天跟我来工地上班吧,我看你骨骼清奇,很适合抬杠。
“噗——”王九龙看见他被堵得哑口无言的样儿,抿着嘴,没憋住笑出声来,收获张九龄心如止水的眼刀一枚,朝他呲呲牙,隐含意思是你还有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