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得着吗你。”
和张九龄不一样,王九龙在外还有些没有完全消褪的少年锐气,喜恶分明,这一句话回得也不怎么客气。师兄宠着他,也惯出了这一副骄纵心性,在张九龄身边就好像小孩子有了靠山。
或许是天然如此,又或许是有意为之,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在众多师弟里面张九龄不得不把更多的心思放在王九龙身上,尽到一个师兄的责任。
“嚯!”张九龄低声喝止,抬眉瞪了他一眼,也顾不得大哥了,拉着人下台回到卡座上。黑暗的空间给了人安全感,掩盖了角落里发生的一切。
“你是喝了假酒还是怎么地?平时也不是这样的啊,在外面呢,说的每一句话都得三思,谦虚谨慎戒骄戒躁,没看多少人翻车在这上边儿木炭黑时犹有骨,十分红处竟成灰,你再琢磨琢磨?”
这是师父经常说的一句话,现在这个环境,红极一时与过街老鼠就差一步之遥,不是每个人都有唾面自干的勇气,任你清风亮节,一旦被踩进烂泥里,再想翻身就难了。
“如果刚刚有人掐头去尾录个视频,你这个人设算了,说相声的也没什么人设可言。”
王九龙静静听着。
张九龄摇了摇手,烟嗓低沉,“我之前说过要毁先毁我,你着什么急,非得赶到我前头。刚又不是什么大事,脑子呢,还没谈恋爱呢就降智商。”
他遇到的事多了去了,也不见得每一次都有王九龙解围。
成年人的世界有约定俗成的规则,掌握了就能活的如鱼得水。九字科大师兄从来不是万事需要别人保护的小可怜,他是角儿,台上是自家搭档的保护伞,台下是伴侣遮风避雨的须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