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桥右下方则是大片大片盘根错节的树木枝条,头戴鹿角盔,手执大弓或利斧的壮硕猎人各自埋伏在角落处,随时准备对大树枝上方溜达下来的冒失鬼进行致命攻击。
而在他们过来的长桥后方,深而绵软的白雪覆盖了正片山坡,地上三两栖息的雪狼四肢松散,唯有在提灯巡逻的士兵们走过时才偶尔抬起头望上两眼。
而那些幽魂般无声走过的士兵,则像极了法兰森林里那群榆木脑袋。
从各个地方汇聚而来的各种各样的人共同居住在这幅画中,势力范围看似犬牙交错,却又保持着一种奇怪的默契。
爱西丝颇为感慨地静静驻足了一会儿,过往与现实于此刻交织。
“因为这里……才是所有受歧视、受侮辱的禁忌者们真正的栖身之地,也是黑暗时代所有生物的庇护所啊。”
……
感慨归感慨,爱西丝也没有因为艾雷德尔苍凉又寂静的景色耽误了寻找油画管理者的脚步,不过,在她走进教堂,正准备点燃篝火的时候,却遇见了一个此生以为绝不会再见的人物。
咔哒——
咔哒——
单调而冰冷的短促声音在地板上敲击着,暗淡烛光将恐怖的巨大影子倒映在墙面,加拉哈德警惕地握着红柄剑,却看见爱西丝带着三分惊诧、三分激动地迎了上去。
“白蜘蛛?!”
“啊?”
赤·裸着上身,下身却全然属于蜘蛛形象的防火女楞了一下,随即便被兴兴冲冲迎上来的薪王攥住了肩膀。加拉哈德保持了圆桌骑士的高洁风范,自动坐到了教堂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