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策马奔腾在福建的黄土地上,开口言的却是长安。

无花确实也笑了,坐在美人的身后,鼻翼间是清浅的花香,眸底影影绰绰是姑娘飞扬的黑发。

美人在怀,如何不笑?

两人相逢之时,已在福建的边缘,不消一日就走到了温州的边界处。

入了夜,慕珂却并未打算停歇,可身下的红马却是撑不住的。

在边界处寻了一家破旧的客栈,小红马喘着粗气哼哼唧唧的被牵入了马肆。

就着店里的粗茶淡饭吃了一顿,慕珂蹙眉直言,这饭菜还没有她烤的饼子好吃,着实太为难自己的胃了一些。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第二日,无花便起了早,借了店家的厨房,做了一顿素斋,送到了慕珂的房内。

第一口,慕珂便吃出了不对劲来,因这素菜材料和昨日并无不同,口味却是天差地别。

“他们家厨子一夜间换了人?”慕珂疑惑着讲完,旋即便细嚼慢咽着扫荡了起来。

无花本以为,他亲自送来提示的就已经够明显了,可姑娘宁愿去猜厨子换了人,都没能将思绪放在他的身上。

俊秀的僧人叹息一声,笑盈盈的开了口:“吃着可还算能入口?”

岂止是能入口这么简单,无花的手艺比起宫里的大厨都要好上几分,这样说不过是在自谦而已。

慕珂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我做的。”

俊秀的僧人目光灼灼的盯着美人,清浅的眸子里笑意半参。

美人怔怔的哦了一声,又补了声谢谢,便没了下文。

只留无花郁猝半晌。

进了温州城,人流拥挤,美人的这张脸便成了活靶子,人人恨不得一双招子黏在慕珂的身上,无花的脸色便越发的难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