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可以。

即使曾经他以那样的目光赞叹过这个绝技、仰望过打出龙抬头的人，对现在的孙翔来说，那也只是一种技巧的挑战罢了，什么也代表不了。

他这么想，脚却不听从大脑的指挥从座位上站起，朝着之前他就确认过的、梦境里叶秋出现的那个出口走去。

“孙翔？”

明灭的红色光点后，是叶秋惊讶的脸。

“你怎么会在这？”

“………”孙翔不说话。

他才不会告诉叶秋他刚到会场的时候刻意问了工作人员所有的出口，然后凭借梦里的印象硬是花了一个多小时才确定下来这个出口就是叶秋和苏沐橙碰头去约会的地方呢！

是的，虽然孙翔并不太清楚为什么他要花费这么多时间做这种无谓的事就为了见到叶秋——就算他刚刚被打脸，他也不知道他该说些什么，但这并不妨碍他因为“叶秋在这是在等苏沐橙并不希望见到我”的念头而不爽。

就算………联盟里的传闻、他对叶秋与苏沐关系的了解外加前两次梦境的剧透，都让孙翔万分肯定叶秋和苏沐橙绝对是男女朋友关系没跑了。

“你还太嫩。”

叶秋的话和韩文清的话重叠，简简单单的就挑起了孙翔的怒气。

但他的愤怒完全没有发泄的余地。

对韩文清，他输了；对叶秋，起码出现的那个龙抬头告诉了孙翔，就算现在的叶秋不如自己，但巅峰时期的叶秋，远比现在的自己强。

“下一次我会赢。”

他对着叶秋说。

“是嘛。”

叶秋却像是完全看不见这句话里的决心与深意般，仅仅给出一句敷衍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