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莫斯以为这样的朱旭会留在伯纳乌，直到再也跑不动。

那天傍晚拉莫斯被朱旭拉着加练，最后训练场难得的只剩下他们两个。

朱旭躺在草地上用平常说话的音量说，水爷，我要走。

拉莫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为什么？在皇马不好吗？

他记得那时候自己是这么质问的。

然后那个早就已经从少年成长为一名出色的、可以给人依靠的男人的朱旭，侧头凝视半坐着神色讶异无比的拉莫斯半晌，在拉莫斯觉得毛毛的特别不自在的时候说，塞尔吉奥，你不应该最清楚吗？一直以来，你的位置最好，视野最开阔不是吗？

于是拉莫斯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以前究竟是为什么会觉得，朱旭会一直一直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下去呢？

或许，他其实是清楚的。

拉莫斯想起卡西利亚斯隐忍而痛苦的脸，想起那次聚会后卡队落在朱旭唇上轻柔的吻——当时他在门外，并没有让房间里的人发觉自己；又想起卡队和其他人眼里最初隐藏得极好到现在近乎直白的情感。

好吧，拉莫斯承认他是清楚有一天，朱旭会明白队友们那沉重的、炽热的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