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告诉过你了，我不知道啊。”

陌生人——他说他是叶修——特别无辜地说。

“我只知道，这是你的心。”

他向前探身，点了点周泽楷的胸膛：“你心中有磅礴大气的宫殿，有生机盎然的自然——这可真难得。”

“为什么？”

“因为人们一般都看不见自己的心——哪怕是我，也没真正看过自己内心几次呢。你之前一直看不见，很正常。至于说‘难得’……内心是这样景象的人，至少是对世界充满善意的。”

叶修看着眼前稚气未脱的少年，耐心地解释。

周泽楷明白他的意思。

在这纷争不断的年代，得到这样的评语……

“我可没觉得你幼稚。”

看穿周泽楷想法的叶修摇摇头：“我觉得你这样挺好的，起码我待得很舒服。”

周泽楷默默转身，和一直咬着自己裤腿的白虎幼崽玩了起来。

叶修：“……噗。”

【二手中枪】

周泽楷得到“一枪穿云”的称号、并接过荒火与碎霜那年，寄居在他心中的精神体叶修，已经和他和平共处了一个年头还多。

周泽楷握着自己的武器，在战场上度过了自己的十八岁生日。

那天晚上，已经习惯了叶修存在的周泽楷枕在叶修的腿上，一朵一朵慢慢数着新长出来的花儿。

他听见了一声叹息。

那只摩挲着自己发丝的手停了下来。

“我很抱歉，小周。”

从来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也的确在许多次周泽楷遇见危险时出声提示甚至在周泽楷的训练里给出了不少有用建议的叶修难得露出愁容：“我这样，没办法出去。”

没有办法与你并肩共战，不能帮你庆祝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