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皓当然知道忍辱负重这几个字怎么写。

“求求你告诉我。”

低声下气的姿态,在即将达成的目的之前,算什么呢?

“哈。”

刘皓听见一声短促的笑声。

他抬起头,坐在高脚椅上的神经病面无表情,但对那张脸无比熟悉的刘皓怎么可能会看不出对方的情绪?

你在怜悯什么?

你在厌恶什么?

你在得意什么!

莫名其妙!

我一点也不需要!

在刘皓忍不住做点什么之前,对方说话了。

总是这样,你总是恰到好处的踩在我的底线之上。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未知才是最精彩。为了以后你的快乐,我怎么会先剧透呢?”

“这可是为你好。”

他消失在原地——在刘皓破口大骂之前。

这是第一次,在两个人的交流中,未来的刘皓提前离开。

或者说…………这么不明不白的消失。

在刘皓的印象里,他俩的交锋基本上都是自己被气个半死或者被说得哑口无言,主动想着要离他远一点;也有对方占尽上风,趾高气扬把自己踹出意识空间的情况。

现在的情况和以前任何一次都不同。

可刘皓一点喜悦之情都没有。

莫名的,他有一种自己被看透了的感觉。

仿佛置身于巨大的棋盘之上,他执白,把他的生活闹得鸡犬不宁的黑手执黑。

神经病先行,占尽先机,步步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