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是笨得,再笨会连你四岁的妹妹都不如?便是求人学几句,也很容易。”晏良冷冷瞟他,“青条巷子里有一家姓赵的,家里的男人刚死,你可认识?”
贾珍心里咯噔一下,他瞄一眼晏良的脸色,料知自己昨天晚上私会寡妇事儿被父亲知道了。他熬到大年三十才出门,为得就是避人耳目,还是失算了。
真见鬼!
贾珍耷拉着脑袋,禁不住懊恼悔恨的闭上眼。他千算万算,还是没逃得过父亲的法眼。
“光嘴上认有什么用,听腻了。”晏良转头看向尤氏,“早就叫你管着些你丈夫,当耳旁风?”
“父亲,我……”尤氏一脸难色,有苦说不出的样子。
“怎么,还指望着靠他?你以前百般讨好于他,他可曾见敬重过你,真心对待你!人要是犯蠢,当真是天王老子也帮不上忙。”晏良冷笑两声,拍了桌子,让他们夫妻都滚。
尤氏不肯走,给晏良磕了三个响头,认认真真的赔罪。尤氏晓得大过年的图吉利不能落泪,故而一直忍着。其言隐忍之态,十分叫人心疼。
晏良见她诚挚,叹口气,“罢了,你爹娘都死了,娘家没有靠山,的确腰板子硬不起来。我是盼着你聪明机灵些,能有降住珍儿,我便可放心的把管家权交给你。罢了,你心性所致,实难强求,我另寻他法吧。”
初二、初三两天,晏良让贾珍走完亲戚,便打发他回庙里继续清修。贾珍自然是百般不情愿,奈何父命难为,只得依从。本想着到了正月十五过节,父亲还会邀他再回。岂料一直过了正月,都没动静。贾珍失望之余便是怨愤,每日在那些和尚碎碎念经的嘈杂声中,越发地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