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严审之后,这些人的作案手法已然明了。伢子负责往大户人家送这些漂亮姑娘。姑娘们则凭本是被选中,然后想法子勾引两名贵族子弟,设计好圈套,找可靠人证,证实一切都是府中子弟们轻浮所致,她们不过是被逼的受害。由此诓骗钱财,屡试不爽。至于余下的那三名男子,则负责搜集消息,调查背景,以及接应这些行骗的姑娘们离府。
“先贱卖身,和伢子约定一定要送她到大户人家去,而后勾搭两个子弟主动争抢她,得了巨额赔偿,被打发出府,顺便还了自由身。下次再换一家,如法炮制。如此来来回回几次,他们赚出千两来都有可能。可真是一个空手套白狼,干赚钱的好法子。”林如海查清案情经过之后,叹为观止,忍不住和晏良感叹。顺便也好奇,晏良是如何从一个小小的丫鬟身上,看出这么多端倪。
晏良:“起初不过是看她举止轻浮,心术不正,谁知越查越令人心惊。”
“珍儿而今如何?还在因此事,和薛蟠闹别扭?”林如海笑问。
晏良想起贾珍那样儿,禁不住嗤笑,“他得知自己幸运逃过‘绿帽’一劫,高兴都来不及,巴不得感谢薛蟠替他挡了麻烦。薛蟠这次倒是窘迫了,闷在家里不敢见人。以前他为了给珍儿道歉,可是追着跑着找珍儿。现在俩人反过来了。”
“我听大哥说,琏儿近来也羞愧的很,一直闭门不出。”林如海念着胡子叹道。
晏良看他:“他二人会如此,全怪你。”
林如海不解,“为何?”
“此案是开堂公审,围观百姓颇多。因牵涉贵族子弟过多,而且有些真是高门大户,架子大,挪不动步。便只能让他俩出头,出面作证。沦落为全京城的百姓谈资,你说他们会脸上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