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刚过,数百名官兵将马厂围个水泄不通,马厂内任何人不许出入。
章典事等瞧这架势,料知大祸临头,一个个腿软的无法站立,互相用眼神安慰着,坐在凳子上静候。
午时刚过,齐绅高披着一件黑貂高领的斗篷进门,他走路生风,身后的斗篷都跟着飞起来。他身后左右两侧,跟着八名身着盔甲的护军参领。参领们个个手扶腰间跨刀,面目凶恶,似乎随时可以挥刀斩人。在他们之后,就是数十名持刀的侍卫。
齐绅高没有进屋,突然止步于院中央。他横挑眉毛,目光犀利地扫视这些迎接他的马厂官员们。
众官面色慌张,早已经被这气势吓得半死。
“看来你们听到消息了,安王爷的马……”齐绅高冷冽的话说到一半,伸手从一名参领那里接过一张纸条,“谁写的?现在就站出来!”
话音不及落下,晏良就已经走了出来。
齐绅高看见晏良的那一刻,眼睛很意外的眯起来。他大迈步走进屋内,除了陪同的诸位护军参领,只点名叫了晏良进屋。
片刻后,主簿袁汉宰也被叫了进去。
章典事等人发现事情越来越奇怪,心都悬着,缩脖子站好不敢乱动。
齐绅高听晏良有理有据阐述经过之后,还有袁汉宰佐证,冷笑两声。
“你说你人微言轻,当时情况危急,才不得已将早备好的字条藏在马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