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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良便安静的品茶,等薛蟠吃完。时不时地,还会有人来回话。晏良处理了几张请帖之后,薛蟠终于吃完了。满桌六盘,每块都是不同样式的点心,都被吃干净了。

“吃好了?”晏良放下手里的信,笑问。

“嗯,嘿嘿,谢谢您。”薛蟠拍拍肚子,不好意的笑。

“你母亲和妹妹身体可好?”晏良问。

薛蟠愣了下,忙道:“好,她们俩都好。”

这时候,丫鬟提着一个食盒进屋。

“回去的时候,把这盒带上,权算是对于你们赠礼的回馈。至于你带来的那些重礼,我不能收。只是而今朝廷风声紧,想必你们也该理解。”晏良道。

“老爷怕什么,咱们都是自家亲戚,互相走动几样礼,我看谁敢……” 薛蟠还以为晏良是客气,正要坚持,可说着说着他偶尔然抬眼瞟见晏良阴冷地目光,吓得魂儿都没了,后面的话全都卡在嗓子里发不出声来。“晚……晚辈知道了。您别误会,晚辈只是怕回去没办法跟母亲交代,母亲可是诚心诚意想把这份儿礼送给您的。”

“我收礼,但我不收金银财物之礼。怕就怕我要别的,你不肯给呢。”

晏良嘴角依旧保持着微笑,这会儿他又看着温和如玉,恍然刚才他那个冰冷的神态只是薛蟠自己幻想出来的。

晏良笑起来是极为清俊的,有着那些俊美少年们所没有的成熟沉着气派,叫人禁不住敬仰,又忍不住拜服。

而敬仰之余,总会多出那么一丝丝想亲近之意。人总是存着这样的心思,越难靠近或是越不好的得到的人或物,便就越会激起挑战和征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