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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别小看流氓,他们至少比你聪明!”晏良冷冷白一眼贾珍,恨其蠢笨。

贾珍还是一脑子浆糊,不明不白。

吴秋茂适时地站出来,跟贾珍解释:“大爷,这些常混在京的流氓,有一套他们自己的处世之道。京城乃是天子脚下,这可是出门五步远就能遇到皇亲国戚的地方,所以他们其实最忌讳在太岁头上动土。要想靠欺负人吃饭,就必须的先把皇亲国戚、达官贵人的脸给记清楚了。便是有脑子笨记不清的,凭衣识人的简单本事他们必须懂。毕竟在这京城地界,他们欺负错了人,命就没了。大爷,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贾珍醍醐灌顶,心虚的转转眼珠子,偷瞄一眼晏良那边,见父亲脸色冰冷得骇人,他顿然怕的不行。他一屁股跪在地上,冲晏良磕头赔错。

“父亲,都怪儿子蠢笨,被人利用。儿子错了,请您原谅则个,下次儿子一定谨记教训。”

晏良:“从明日起闭门读书,至正月后,不许出门。”

贾珍不甘,想求饶,“父亲……”

“连识人交友这种简单的事都不会,还有脸求?滚回去好好反思!”

晏良打发走贾政,思量片刻,便叫吴秋茂派人去调查京外方圆二十里内的寺庙。

“要离京远一些,可以吃苦的地方。我看他是在宁府做惯了大爷,也被人捧惯了,所以连人好坏都分不清,得出去历练历练才行。再有,让他带些米粮过去,随着僧人去救助贫苦百姓,可积德行善。”

虽说贾珍身上的恶因可能是除不干净了,但晏良也没法子眼睁睁就看他这样坏下去,毕竟是挂着儿子身份的人。

吴秋茂一一应承,又问晏良徐文那边该怎么办。

从御史台以及南安太妃‘关心’他续弦之事开始,晏良就觉得兵部侍郎徐冲有些奇怪,查察之下,方知徐冲儿媳的娘家正是南安郡王府。而今徐冲之子徐文又冒出来了,主动和贾珍套近乎,可见这对父子在他身上有所图谋。不过之前的事儿才闹出了没多久,让这对父子便如此急不可耐了 ,其中一定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