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氏斟酌几番,决定从最大利益的方面出发。
“二房的事儿她应对的不错,没惹什么乱子。总归是一家人,她又是个懂事儿识趣的,帮咱们帮衬她几回也可。如今荣府都没了,削爵的削爵,该认下的错儿也都认了。咱们既招惹不到什么人,也不用怕树大招风。回头咱们宫里头有人,对外也有震慑威力。将来老爷若真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凭着咱家宫内外的势力,谁也不敢易下手,这样最好。”
既是在京城富贵风流之地混迹,哪有得机会不向前看的道理。做官最忌讳夹在中间,不上不下的,净干些吃力不讨好的活计。
贾赦也有此心思,他原本怕妻子忌讳二房的人,今见她和自己想的一样,心中感动至极。邢氏不愧是他一开始就认定的人,他们夫妻俩有好多地方和想法都十分相似。或许这便是所谓的鹣鲽情深,琴瑟和鸣,贾赦美滋滋的想着。
这一辈子贾赦有她就足够了,至于顺便捞来得富贵天成,也算是锦上添花的好事儿,哪有拱手放弃机会的道理。
夫妻俩才商议好主意,宫里头便有太监过来传话,贤德妃邀请邢氏择日进宫见一见她。邢氏也不拖沓,隔日就递了牌子进宫拜见贤德妃。
贾元春一见邢氏,激动地俩眼含泪。她屏退身边人,连忙走到邢氏跟前,意欲下跪。
邢氏一惊,忙扶起元春。“娘娘,您这不是折煞我么。这若是被外人瞧见了,圣上难保治我诛九族的大罪!”
贾元春无助的垂泪,拉着邢氏坐下,央求道:“大伯母,您可要救我!”
邢氏眯起眼,纳闷的看着贾元春:“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贾元春垂首,俩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邢氏见状,惊讶的看着她:“娘娘难道是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