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说的极是,就因她是个难得的,我才会叫她来见我。她早憋了一肚子委屈,只怕要盘算着随老太太去。”邢氏回道。
贾赦惊奇的感慨:“果然是个忠心刚烈的女子。”
“你说有她护在璨哥儿身边,如何?”邢氏问。
贾赦愣了愣,眼珠子动了动,恍然大悟:“难不得前些日子你给璨哥儿挑人,挑三拣四的,合着你早看上了她。”
“那会子老太太还没走,我可没敢存着那心思。倒是老太太走前,拉我说了些话,叫我照看她唯一惦念的人。”邢氏回忆道。
“唯一?”贾赦准确的抓住这个奇怪的词儿,眯眼疑惑。老太太最惦念的人不该是宝玉么?
“人之将死,突然大彻大悟了吧。”邢氏叹了一句,如今物是人非,去计较老太太想什么也没必要。不过老太太那会子叫她安置鸳鸯的时候,她脑子瞬间想到的就是璨哥儿,两厢倒也合适。
邢氏叫王善保家的搀着鸳鸯去歇着,请了大夫,又安排了些补品与她。鸳鸯越加心里愧疚难受,不敢收。王善保家的劝她吃,明日才有力气送贾母,鸳鸯这才感激的应承下来。
一上午的功夫,合葬事宜才总算彻底完结了。
邢氏忙活了近一月,脑子神经绷得紧紧地,到今日才松了口气。身子一着榻,便合眼睡了过去。
邢氏把晚饭的时候都睡过去了,再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天早已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