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氏笑了笑,叫璜大奶奶于她同坐。“我听说你内侄子在学堂念书?”
璜大奶奶忙笑道:“托老爷太太的福!”
“最近我听说这学堂的风气不正,可是这样?”邢氏扬眉问。
璜大奶奶一愣,摇头道:“哎呀,这事儿我还真不晓得,要不回头我帮太太问问我那不争气的侄子去。他若敢做什么叫我丢脸的事儿,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那倒不用。”邢氏淡淡一笑,转而目光颇具意味的对璜大奶奶道,“不过这做人嘛,识时务者为俊杰。府里家业大,将来少不得帮手。”
璜大奶奶明白邢氏的意思,迫不及待的巴结:“真恨不得拿把道把我刨开,晾出我这真真赤诚的心给太太瞧瞧。”
邢氏笑:“那也好,改日领你侄子来见见我,也好叫我瞧一瞧他什么样。”
黄大奶奶权当是邢氏的恩宠,忙高兴地应下来。
傍晚,贾赦回来,跟邢氏道:“你可晓得今日我在外头听见什么了,那个薛蟠,他竟然——”
“断袖。”邢氏淡淡的接话道。她垂目,拿着手中的针线在锦缎上穿来穿去。
贾赦惊讶的看着邢氏:“你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