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追究之前的事儿都是次要的,要紧的是现在怎么办?得幸娘娘传的口谕,咱们倒可以回头托她再换人说一通。”邢氏跟贾母道。
贾母白一眼邢氏,骂道:“金口玉言哪是收得回来的?再说这对鸳鸯玉佩那可是皇后奶奶奶奶个的封赏,咱们换了人,怎么知会?难不成把这玉佩退给皇后娘娘?”
邢氏不语,微微勾起嘴角。看来贾母没糊涂到底,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贾母连连叹气,却也没办法了。“为今之计,只有把这门亲事定下来了。虽说没有指婚的旨意,但有了贤德妃娘娘的口谕,加上皇后娘娘亲自赏赐的玉佩,宝玉这亲事也算是填光加彩了。”
“亲事就这么定了也罢了,但原因咱们还是得查清了!”贾政眼盯盯地瞅着贾赦,不放松。
贾赦淡然一笑,不理会贾政,连正眼都不瞧他。事儿一定下来,他更有借口带着媳妇儿早些回府了。
人一走,贾政就跟贾母抱怨起来:“母亲,这件事儿咱们绝不能就这么过了。您不是与老太妃有些交情么,她在宫里头必然相熟的人,托她老人家帮忙问问那个吴公公?”
贾母听此话,气得白一眼贾政:“早干什么去了?我真当你有出息才把传信儿的事儿交代给你,不想你竟然告诉了你大哥。就算你办不了,不会回头找我商量,怎可自作决定?”
贾政没想到自己还能被训,闷声低头,却是满脸的不服气。
贾母见他那副倔样,也没法子了,叹口气:“或许这都是命啊,行吧,认命吧。这事儿查清以后,若真是那位吴公公会错意,咱们也都不要声张了,就当是天意。”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况且贾赦如今是荣府的顶梁柱,不能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