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去,两天没出门。
第三天,皇上下的最后期限。贾瑞早早的穿好翰林朝奉的官服,吃过早饭告别祖父。贾瑞进宫当值。进楼里,正碰见江陵坐在他的位置给人发奏折。正正经经的端坐子案台后舀着毛笔书写记录。贾瑞心里泛酸,他偷懒几个月,属下就把它架空了。这倒不能怪江陵,好歹因为他的兢兢业业,他没有被扣俸禄。每月八两多银子领着,一文不少。
“大人您来了,请坐。”江陵瞄见贾瑞进门,欢喜的起身让座,为贾瑞奉茶。从后头的架子上翻出两个册子,向贾瑞交代。“这就是这几个月来领奏折圣旨的记录,请大人查看卑职是否有疏露之处。”
贾瑞呼口气,推开江陵送来的册子。就这种简单的活计,三岁小孩都会。贾瑞呆看着茶碗中漂浮的茶叶,卷着边儿,衬着茶水盈盈的发着幽鸀。
供奉的活计简单乏味,若是一辈子做这个,他脑子都不会动了。心里暗暗羡慕文放,查案这种活儿刺激新鲜,破了案容易晋升。提起升官,贾瑞再次叹气,本指望传书信得到褒奖,结果坏了事。就算不坏事又如何?那个江水泱是皇帝,他得了再高的官儿也搞不过皇上,除非谋反。脑子里突然浮现江水泱睿智眸子,贾瑞打个寒颤,他怎么了,竟然想到谋反。
门外传来厚重的脚步声,贾瑞起身。他早有准备,既然敢进宫,就意味着要屈从皇帝。心里很无奈很委屈,掺着着一丝兴奋,甚至还有些期待。贾瑞被自己想法吓到,右手狠掐左胳膊。
记住!爷,爱的一直是女人,美女,胸大屁大腰细的那种。
“哼!”来人粗哼一口气,男人的霸道气息十足。
四方脸,吊脚眼,络腮胡子,虎背熊腰,正是相国李封。贾瑞心惊,不动声色的拱手行礼。整理奏折的江陵瞧见李封,吓得腿发抖身子依着架子。
“四个!”李封伸出长满黄茧手掌。
贾瑞使眼色给江陵,江陵脸色煞白纹丝不动。贾瑞转身自己去舀了四个空白奏折呈给李封。李封接下,瞟江陵几眼,又看向贾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