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报了,是我儿玩的正兴,没听见。”贾母挑眉,将目光落在了跪地不起的如月身上。
“母亲!”贾赦脸色青白不定,羞愧难当。
如月早吓得泪流满面,赶紧老祖宗磕头赔罪。
“你是府中丫鬟提携上来的,该懂规矩才是。正堂岂是由你浪荡的地方!”贾母厉害道。
如月哭喊冤枉,抬着水灵灵的大眼祈求赦老爷说情。
贾赦皱眉,颔首压低声跟贾母解释道:“是儿子——”
“乱棍打出去,休再叫我瞧见她!另传话下去,府里头谁若再敢狐媚大老爷,我老婆子就大方点,把她贡献给朝廷做军妓!”
众丫鬟闻言,全身战栗,吓得心都忘了跳了。
“母亲,您这是什么话!”贾赦平生最好色玩女人,老太太突然要断了他的嗜好,怎能受得住?
“什么话?你敏妹妹才去,你就在正堂干这种腌臜事,你长脸长心了吗?数数你这些年玩过的女人,多少个了?一大把年纪,不知爱惜身体,死性不改,你真以为自己很行?说句实在话,才刚可没见你那小妾多舒坦,还不是图你兜里那几两银子。”
“母亲!”贾赦脸色黑的要命,双唇发抖,自尊心收到了极大地伤害。
“老大啊,”贾母背着手,在贾赦跟前徘徊两回,“你是时候该照镜子瞅瞅自己。瞧瞧你那张精气亏损的脸,成何体统。”
贾赦羞耻的脸皮都没了,胸口憋闷至极,打蔫的立在原地,已经无力反抗什么了。
“打今儿个起,把你那好色的毛病给我改了。不然,有的是章法收拾你。别当我老了,任凭你放纵不管你。我就是死,也得对得起贾家的列祖列宗!”贾母撂完狠话,心里道一句严打完毕;转身去了,徒留一阵风在贾赦身边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