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善保家的眼皮子一动,摆出贼兮兮的表情,神色会意贾赦,“老爷,奴才倒觉得这事儿出在簪子上。”
“簪子?”贾赦抬眼看王善保家的,见他对自己挤眉弄眼的样儿便明白了。
关于贾珍与他儿媳秦氏的风流闲话,贾赦是知道些的,但不知真假。若此二人真有亲热,便难免有遗漏之处,在榻上落下个簪子之类的也极有可能。难不成是尤氏在贾珍的榻上发现了簪子,认出是秦氏的?她素来惧于贾珍的淫威,必是不敢找贾珍理论的;但是恶气难消,尤氏说不准就去找秦氏羞辱一番。秦氏也算是个争强好胜的人,面子没了,受辱想不开,便抑郁成病了。
贾赦左思右想,觉得秦氏这八成是心病,要他劳烦人情去请御医给她看也是没用。他荣府花人情操心宁府扒灰的破烂事儿干甚么!传出去,他们荣府不是自己往自己脸上抹屎么。
“亏得往日他说什么跟我最亲近,娘的,就这么害我!”贾赦啐一口,气得脸色爆红。再别念什么旧情谊了,狗屎都不是了。
贾珍左等右盼,盼来的是贾赦的疏忽怠慢和退礼。贾珍炸毛了,问来人到底什么意思。
王善保皮笑肉不笑的跟贾珍‘客气’道,“我家大老爷让小的传一句话给您,‘你惹得事儿你自己解决去’!”
贾珍呆滞,转瞬间脸黑成了锅底。
王善保一见此状,坐实了贾珍与秦氏的不伦关系。甚为不耻,冷言俯身与贾珍告辞。
贾珍气得干跺脚,回身要去找秦氏问清楚。他还没进儿媳妇的门,就被丫鬟瑞珠挡了出来,说是秦氏不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