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冷听得耳朵长茧，昏昏欲睡。脑门子打到桌面上，才激得他精神了。顾冷揉揉眼，听母亲还在讲，十分同情的向大哥望去。以大哥的个性，他此刻肯定黑着脸，在忍到不能忍的时候冷言打断母亲。

顾冷定睛一看，张大了嘴，差点惊掉了下巴。大哥竟然还在一本正经的认真听！而且面色比平常柔和不少，不再那么冷冰冰了。

这是什么情况？顾冷眨眨眼，他肯定没睡醒，还在做梦呢。

“……”牛氏终于讲完了，抿了抿干巴巴的嘴，从丫鬟手里接过一碗茶，一饮而尽。

牛氏见大儿子的脸色还算正常，高兴地笑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和顾凌说这么久的话。往常她们母子两个总是话不投机半句多。黛玉这姑娘还真是她的福星，是她和大儿子沟通的桥梁啊。

“远之，你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娘必当知无不言。”

顾冷看一眼牛氏，心里哼哼：我的娘哟，您老都说的这么多这么具体，大哥还会有问题？

“母亲对她满意么？”

顾冷再次惊诧：天啊，大哥竟然真的问问题了！

“满意，当然满意。”牛氏笑道。

顾凌默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冲牛氏行礼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