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没什么,一封普通家书而已。”水壁忽略水溶伸出的手,将信纸折好放在怀中,女儿家的事儿少些人知道为妙。

“还宝贝上了。”水溶瞧见弟弟不给他看,有些不高兴;从来他有什么新鲜物什先紧着他来,结果竟没被记个好。水溶执拗,看那满纸隽秀字儿,水溶虽未阅内容,倒也猜出为女子所书。“我想看。”

“不过是女儿家写给其亲报平安的闲话,你看作甚?你知道内容,如若放肆谈论,岂不白白毁了女儿家的名声。”水壁坚决不肯。

水溶听水壁讽刺他,不似以前那般谦让于他,回道:“我怎就是你说那样的人物?每每小瞧于我。可曾记得叔父嘱托,要你好生仿效我,改改你冷情孤傲的性子。”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好哥哥,容我安静会儿。”

水壁扯出抹笑容敷衍水溶,仆从正搭着架子准备烤兔子与鸽子,水壁顺势伸手帮忙;吓得两仆从发了阵子呆才反应,小心翼翼的陪着世子搭架子。李政廷本想阻止,被水溶一记眼神示意,默默地后退安分的守着,眼睛却不时地瞄着世子,心里头又是忧心又是心疼。

水壁的表现让水溶颇觉得欣喜,在他

的多年的熏陶之下,水壁冷情的性子终有了改变的苗头,此般继续,假以时日,保不齐便是个温润公子。

且说林如海自打送信之日起,日盼夜盼,为等得女儿的回信。如此半月之久,林如海仍未见信鸽飞往府中,便有些坐不住。左思右想,许是女儿害羞难以启笔回复,便觉得黛玉定然默许这门亲事。又因周明远屡次询问颇有催促之意,思虑兰竹之品性才华,林如海决定将婚事定下。

这一日清晨,打理一番过后,便坐轿直接往扬州知府衙门而去。轿子刚到府衙门口,林如海便觉得气氛不对。仔细琢磨,发现府衙外增添许多衙役,另有带刀捕快列三队徘徊巡查。周明远师爷名唤吴小郎者恰巧出来传话,瞧见林老爷的轿子赶忙上前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