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无奈地打量王夫人,叹息两声,“你真当我糊涂了。你若诚心实意认了错,还可饶你。”
王夫人心惊不已,没想到贾母的心肠竟突然硬了。她嘤嘤啜泣两声,跟贾母重重的磕头,还是嘴硬说自己不知情。
贾母没放声。
王夫人觉得尴尬,俩眼一翻,晕了过去。
贾母冷静地叫人抬走王夫人,丝毫没心软,转而命人请宣楼来。
宣楼听说经过,笑着对贾母道:“瞧瞧,我早说了,她会写那玩意儿。”
贾母蹙起眉头,对王夫人的印象又坏了一层。那天她问责王氏之后,贾赦后脚就断言王氏会写血书装可怜,说她会死不认错。贾母还不信,今日竟真见识了。
“我叫人问了金钏那丫鬟,那血书确实是王氏现写的。老大,还没发生的事儿,你怎么预料到得?”
宣楼以前做三花猫的时候,经常在荣府的房檐墙头活动,府里人平日都干些什么,他也清楚些。王夫人这套章法,是她嫂子来看她的时候教她的。人做坏事么,都会假设一下意外发生会怎么应对。宣楼当时恰好在屋顶晒太阳,听个正着。
不过这会儿,宣楼当然不能这么说,他就把事儿推给已离府的秋桐身上。
“原来是她嫂子教的,可巧是让秋桐听见了,不然我们还被蒙在鼓里。”贾母皱眉叹一句,忽然抬眼看宣楼,“她嫂子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宣楼摸着上唇胡笑道:“我觉得他们王家是一窝的坏,她嫂子如此,她哥哥能好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