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也不顾大老爷平时的威严,赶紧把他拉起来。
“老爷,四皇子驾到,驾到了!”棕竹抖着嗓子喊。
“烦!”宣楼皱着眉头,懒懒的睁眼,顺手挠了挠棕竹的胳膊。
“哎呦,老爷您就是把我挠成丝儿也没干系,此刻贵客临门,您得去迎接啊。”棕竹急得脸上冷汗直冒。
“啊!”宣楼伸了个懒腰,慢悠悠的洗了脸,方前往荣禧堂。
棕竹早吓得腿软,瘫坐在地上起不来了。冲老爷这散漫的性子,荣府保不齐真会被四皇子抄了!
艾世清一见宣楼来了,扬起嘴角讽刺:“荣府大老爷公务繁忙!”
宣楼僵硬的弯下腰,抖着嘴角,学书里那样说话:“四皇子见笑,不敢当。”
艾世清见宣楼还算恭敬,方笑了笑,让他起身。所谓礼贤下士,若非他觉得贾宣楼是个有才的,早将此人丢进大牢里拍板子了。
“圣上秋狝归来,训骂了王子腾,将其贬为四品宣抚使,次月到福建上任。”艾世清说罢,特意瞟一眼宣楼。
宣楼呵呵笑两声,难掩兴奋的神情。
艾世清见状,估摸自己先前揣测对了,对宣楼反而另眼相看,“堂堂京营节度使因几个草垛着火就被贬职了,有趣。”
艾世清假意说给张信听,但看得是宣楼的反应。
宣楼早知道艾世清察觉出什么,但他感觉到艾世清对自己并没有敌意,故而才不防备什么,自已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