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是鲜红的颜色,第二天便是深红色,到今天,血已不大流得出来,一片触目惊心的黑红,全部淤塞在俊美青年的五官之中——临刀不通医术,却也知道这绝非吉兆。
其次,便是食物了。
大批的补给早就被雪冲走,在第二天下午,临刀随身带着的那点食物,就已告罄。
他可以不吃,但是北牧不能不吃。
道士毫不犹豫的划开了自己的手腕,把伤口紧贴上北牧的唇角,让滚烫黏稠的血液,流入他的唇中。
他发过誓,一定要让北牧活下去。
他看着怀中那张青白灰败的面孔,把他又搂紧了一点。
就算是死,我也要比你先死一点才成。
这是一个极小的空中积雪冰台,因为雪崩的缘故,下方沸沸扬扬扬起大片的雪粒,灰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清,这也就是为何临刀在这冰台上待到现在的缘故。
雪埃落定,临刀仔细瞧去,终于看清下面是一个雪谷,最近的地面,距离这处冰台大概有数十丈高低,从冰台向下,是一抹极陡峭平滑的冰面,毫无落脚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