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叫大乖的老虎抖了下毛,低吼一声,飞奔而出!
临刀身下的那只老虎也紧随而去,道士到了这里,终于放下一点心,喉头强压的那一口鲜血,慢慢的涌了出来。
不知为何,他心底居然觉得有几分好笑。
他和哥舒衡,似乎总是救和被救的关系。
他在这个男人面前,要么一身是血,要么动弹不得。
想想看,如果没有最开始那层扭曲的联系,他和他,大抵是可以在月下饮酒,斗酒相拼,醉后一战这样的关系。
现在却是,不死不休。
把脸孔埋在白虎粗糙厚实的背毛里,临刀低低地笑了起来。
从正午时分一直奔驰到了入夜,老虎跑过了大概近百里的路,把他们驮入了一个山腹之中。
这处明显比外面温暖许多,哥舒衡从老虎上下来,从临刀手里接过北牧,背在背后,又喂了两只老虎肉干,老虎们亲昵地在他腿上蹭蹭,便甩着尾巴慢悠悠地走开。
两人在一片白茫茫里走了片刻,东拐西拐就进了山体内部,却是一个极宽极高的山洞,又往里走了大概一箭之地,通道收狭,地面却平整起来,走了几步,临刀就发现脚下明显是被人修葺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