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牧站在洞口,看着临刀进来。他面孔略有苍白,眼睛有些肿,临刀皱眉,问他怎么了,北牧极开朗地一笑,道:“睡不着而已,倒是你,昨晚没受寒吧?”

临刀摇摇头,哥舒衡三两下把行李收好,便重新上路。

接下来的路上,北牧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一样,他变得沉稳,甚至于可以和哥舒衡好声好气的说话。

临刀不明白他为何一夜之间,变化如此之大,却也深感欣慰。

从那夜起,北牧似乎也不怎么黏着临刀,他一直在想着什么的样子,倒也不是心事重重,更像是有一个很难的问题,他一直在思考。

在旅程快结束的一夜,轮到哥舒衡守夜,临刀和北牧在山洞李围着火堆坐着,北牧笼着膝盖,看着火堆,又看了一眼临刀,道士心无旁骛,正在通火。

“临刀。”

“嗯?”

“你喜欢过谁吗?”

听了这句,临刀面孔上露出了一点疑惑的神色,他看向北牧,后者正极其认真地看着他。

“要看你说对是那种喜欢。”

“嗯……就是那种你想和这个人在一起一辈子,同床共枕那种喜欢,有吗?”

“没有。”临刀平静的回答,北牧含笑点了点头,道了一句果然。

临刀反问了一句,那你有吗?

有。北牧点头:“我好喜欢那个人,我想和他一辈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