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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梳子 西岭雪 955 字 2024-02-28

说时容易做时难,办迁证十分罗嗦,一直过了四个多月,我才终于在顾海空陪伴下走入西安机场。而这整段时间里,赫爽并未出现一次。他就像海市蜃楼一般,远看美仑美奂,走近了却变为虚无。

到了走的前一天,我再也撑不住,到底一个人去了粉巷,但是没有进“海市蜃楼”,却到对面“菊正茶语”坐了整晚。

我选了个靠窗的位子,看着人在海市里出出进进,那么这些也都该是海外高人了。

海外,人们管外国通常也叫海外,那么我不是也即将要做高人了?

我转着杯子,胡思乱想,似梦似醒。

我一直等到十二点才离开,十二点,南瓜车也该现原形了,可是赫爽始终没有出现。

第二天我便上了飞机。

异国的寂寞夜里,我常常会为自己做一杯“冰拿铁”,我已有了很深的咖啡瘾,一日不喝即四肢无力。

不能说学无所成,中间也开过一次个人画展,但反响平平。我并不是绘画天才,不过我很喜欢这份学习,因为对自己并未寄望太高,所以没有压力。只是想想堂堂留学生回国后还是一样要靠画封面设计广告赚取生活费,不禁有点牛刀杀鸡的踌躇。

顾海空一直同我保持联络,这个老快活始终未婚,但他坚持说不是为我守身如玉,只是因为没有找到更好的,让我不必寄挂。他说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话:爱一个值得爱的人,已经是完美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