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记者接的——现在他是我的丈夫了。
他把电话递给我:“找你的。”眼中闪过一抹迟疑。
在接过电话的一刹那,我已经心碎地知道,是君寒。一定是他。
我没有容他说话,开口便说:“我今天婚礼,请为我祝福。”
他呆住了。
我催促,残忍地,希望以伤害他来证明自己。“不祝福我吗?”
许久,他说:“保重。”
是我率先挂的电话。
那是我第一次抢先挂断君寒的电话。
不是因为恨。
不,我从未恨过他。
正正相反,是因为,我仍然爱他。
佛经上说: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我爱君寒,所以,我恐惧。甚至,不敢听他说什么。
我一直都不知道,那天晚上,君寒突然打电话给我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