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天家年纪大了,想法也是愈发的怪异起来,竟然要将所有公务人员的月银降低一成,这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自然大家都是极其不愿的,可是真的上书,也轮不到他这犄角旮旯的小县令,不过,这事儿既然传了出来,他还是有些许的郁闷的,而且关键是,他还得安抚县衙里众捕快的情绪,这事儿,真不是人干的。

就说他,都是一万个不情愿的,脑子有毛病么,竟然还减俸。

这事儿也没几天的功夫,朱湘湘就听说了。

看着老爹那张不太好看的脸,朱湘湘胡思乱想起来。

怎么这古代的公务员还减薪啊!当然了,那些大官大吏是不当一回事儿的,他们这样的人家也是凑合,可对于那些捕快什么的来说,这就是不少的一笔钱了,而且啊,这朱湘湘与他们接触颇多,也是知道的,他们也不是赚了钱就胡花之辈,谁家里不需要这笔钱养家啊!

朱县令这人,不管怎么着,都是文人,虽然爱钱,但是也谈不上就是那刻薄的贪污之辈,基本上,也是不拿那些伤天害理的银钱的,因此朱家,其实大多时候所谓的抠门,都是节省。

朱湘湘管着家里的帐,自然是知道家里的情况的,只能说,作为一个县官,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而且这湘南民风淳朴,也没有那十足的奸佞之辈,更是没有什么案子,当然,就是有这样的案子,她爹也是不敢收人家钱财与人家消灾的,毕竟,在大事儿上她爹是拎得清的。

本来在县衙工作,偶尔收点保护费什么的就不错了,也没有什么大的项目,想来,这些人也是郁闷的吧。消极怠工,不管是在哪个行业都不好。

虽然这减俸还只是个风声的,但是大伙儿很显然的是都受到这个影响了。

其实,最大的问题就是银钱了,如果能让大伙鼓起士气,还得在这方面入手。

朱湘湘想了一会儿,颠颠的奔着父亲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