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却又恢复往日,仿佛昨夜失礼之事,谁都没做过,更没发生一般。

这让西门庆瞧着微微挑眉,心中暗骂腐败。

显然,这对上层而言,已经习空见怪。那换侍女,换小厮,甚至……昨夜可不是没有。

昨夜毒舌之人姓石,叫石飞宇,其舅舅是京城大官,父亲是个知县,可贵就贵在,舅舅膝下只有一女,无力继承家业,故而这石飞宇是自小被他舅舅养大的。

眼下难免心高气傲几分,如今心里还有几分瞧不起为商的西门庆,不过眼下大清早的起来伸了个懒腰“鸿盛啊,今儿你怎么都得和我比比,到底是你的马儿厉害还是我的厉害。”

他口中的鸿盛姓历,叫历鸿盛,其父是武将,可想让二子博取个功名做个文官,别和他以及他大哥一样老是上战场,这么打打杀杀的危险。

可饶是如此,这历鸿盛,却也是个能文能武的主。

萧天安揉着眼睛,已经熟门熟路的爬上西门庆的马车,一把推开后者,抱起木箱子打开,翻找了会儿,塞了块点心在口中“就知道你会私藏!”哼哼了两声,把脑袋伸出马窗外,嘟噜道“这不是和驾驭的人也有关吗?”

“他们把人都无视了,”西门庆尚有几分疲倦“藏了这点,也是因知晓你会爬上我的车。”

这话说得过于像:你会爬上我的床。

让萧天安回头狠狠地踹了西门庆一脚“别说得本公子有多贪吃!”

“那成,把木箱子还给我。”西门庆拍拍被踹脏的衣摆,似笑非笑道。

后者立马抱紧三分,眼珠子一转,当即跳下马车,怀中揣着木箱,双目含泪,甚是委屈的扑向井德泽“德泽,西门欺负人家……”

后者被一扑,当即胸前甚疼,低头便见后者抱着一只箱子!而这箱子甚是眼熟,分明是昨日西门庆从自己车内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