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手腕的确一流,自己书房内还放着他送来的文房四宝,其他不说,光那砚台便价值不菲。

不过陈知府为官多年,所收之物更不在少数。瞧过的宝贝更是数不尽数,这一方砚台价值勉强还能入得了眼。可偏偏就入了陈知府的眼,让他喜爱异常。又因价格并非高昂而敢时常拿出把玩,与同道中人说上一说。

由此可见,西门庆的手腕,当真是不容忽视。

拿到判决当晚,便摆开酒席,邀请所想之人好好喝上一晚,全当送别。

第二日,回到家中,尚未坐下歇息,却被张驼告知,知县已经带人充了西门赫的家产。

西门庆挑眉,心中冷笑,当即便让安和塞了一锭银子给知府带来的衙役“新上任的知县我尚未碰过面,不好得罪,还请劳烦几位了。”

带头衙役乃是陈知府让西门庆带回去充公的,可谁知被新上任的知县抢在前头?

充公家产可是一份流油的差事,不论对方是不给陈知府面子还是别有居心,都撞到枪口上了,毕竟,这不是驳了陈知县,他们顶头上司的面子吗?

更何况,临走前陈知县已经再三吩咐。这西门赫的家产不可吞了分文,叼些小肉倒也罢了。可如若得罪了西门庆,他背后之人,是连陈知府都得罪不起的。

能做到知府内的衙役,自然是有几分脑子。

当即便保证绝不犯,眼下则带头的衙役心中却慌了三分。

如若知县充公,他手下贪污的银子算到自己头上这算什么?肉都没吃着,却迎来一身的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