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涵良的位置恰巧看不见西门庆到底在写什么,心中又显出几分说不出的滋味,有慌张,没底,更有种恐惧……
其实,西门庆只是坐在那里,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他谈判之事,做了何其多?与那些奸诈的老狐狸也有过不少交往接触。
西门庆眼下之举,根本不属于鼓弄玄虚,可为何会有一种没底的心慌与恐惧?
段涵良尽可能调整心态,故作坦然道“我自然明了西门兄对我的一片赤诚,只是,段某唯恐连累了西门兄不是?”
西门庆瞟了他眼,说来说去还是这几句话,想来段涵良是心里没多少底子,一时半会儿想不出答复。
故而抿唇一笑,拿起先前书写的纸张,吹干,手腕一抖,便把纸张轻轻送到段涵良面前。
后者瞧着那短短时间内写出的一页纸,有些感慨这速度,可细细读来,却发现是江南以北的一些商业上的事。
规模都不大,都是一些小本生意,西门庆给自己看这作何?
“我们一直以来谈的都是江南一带的生意,可江南一带人生地不熟,莫名过去抢了别人生意,固然由几位朋友罩着,可倒也不妥。而江南一带往北,则不然,相对比较荒野,可朝廷有意在那边发展粮草等,想来不出几年便可发展出一定规模。”西门庆漫不经心的转了话题,谁都心里明白,要给这段涵良一点时间考虑。
段涵良不住点头“的确有这打算,那你可有信得过的人?去做些什么?眼下这两块地方相对荒野,你的衣铺,酒楼什么的都不适合过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