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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江子转头想调侃主公,却让那深情款款的凝视给定住,也是愣住。傲刀青麟本就是用情极深之人,这种人通常瞒不住自己的情绪。

呃……不会吧?卧江子身後有冷风吹过,僵在当场。

他可是修道之人呢……一年四季不外乎就是一身惨绿装束,从未变过,再说道家祖师爷号称「邋遢道人」,上行下效的他也常常不换衣服,不修边幅,长年都只有那两件绿衫替换呀!主公的眼光……应该不会偏颇至此吧?

冷汗直流啊冷汗直流。

傲刀青麟望着他的眼神却如梦似幻,低声倾吐:

「我从以前就觉得先生之姿有如苍竹,风节骨气都在眉梢,高节清朗有如神人……」顿了下,薄红渐染俊颜,看来是要说出决定性的话了,几乎要吓坏了卧江子。就听傲刀青麟说:

「先生,不、卧江,其实我对你……青麟对你……」

卧江子忙左右看望了下,硬生生打散这危险的氛围开口道:「怎麽只有主公一人出来,不叫护卫跟着呢?」

傲刀青麟一愣,望着转移话题的人,同时也忆起了之前形影不离的某人,眼神不禁一黯。「如今天下已定,我不会再有危险了。再说,我也不习惯其他人亦步亦趋跟着。」

「不习惯他人?」卧江子用眸光搜巡,视线越过傲刀青麟落在远处草丛颤动的某一点,才缓缓定下了心,恢复从容。唇角微微勾起,悠哉摇晃叶扇道:「看来主公今夜亦是心事重重,就容卧江子带主公散心吧。」

「……嗯。」傲刀青麟并不是个躁进之人,既然卧江子有意回避,他对卧江子之事就日後再谈吧。反正来日方长。

两人离开法坛,随着卧江子越走越远,直到走进城里从未去过的奇怪巷弄,傲刀青麟才不禁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