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擦干眼泪,俯身摸了摸我的头,尚待红肿的眼睛温柔的笑着,“你也要快点好起来。我们约好了的,要一起去意大利的!”

第二天我就可以下床活动了,我让克莱尔带着我去看望卡特。卡特所在的是无菌病房,我只能隔着玻璃看到他躺在床上,腿上到处都被涂着烧伤用的黑色药膏,不过医生解释说他烧伤并不算严重,不会影响肢体活动。

看见我们,卡特轻轻抬起滴着液体的右手竖起大拇指,隔着一扇玻璃向我们露出劫后余生的,喜悦释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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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利克斯咧开嘴笑着扬了扬拳头,克莱尔微笑着点头回应;而我扯了扯嘴角,垂在身侧的手指死死扣紧。

……果然,我还是没办法告诉他们最后一个,也是最残酷的死亡法则。

没有人能够承受得住,好不容易大难不死,却会在半年后无论如何都会死去的噩运。

三天后。我们再一次踏足当初噩梦开始的地方--有着飞往意大利航班的华盛顿机场。

“那么,小沙,你要保重啊,我们到了意大利就来找你玩!”克莱尔挽着艾利克斯,冲我微笑着作告别。

艾利克斯看着我,满脸不舍。

我竖起食指和中指比了个“ye”的手势,朗声笑道,“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