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一股非常危险的感觉从背后袭来,在生化危机里锻炼出来的直觉
让我下意识地想要趴地翻滚开,然而身体颤了颤,接着做了个转身的姿势—
“琴弹—”
典子惊惧的呼喊响起的瞬间,有什么东西已经射进了我的肚子里,一连串的子弹声中夹杂着川田的怒吼,好像有个士兵的脑袋整个的被炸开来,但是我都没有听到—
好痛啊……原来被子弹射中的感觉是这样。上次被爱丽丝一枪爆头,都没来得及好好感觉一下,这下我总算知道中枪的滋味了。
我紧紧捂着肚子,低头看着从指缝里流出的涓涓血液,力气仿佛也随之流走,整个人竟有一种彻底轻松了的感觉。
……大逃杀,要结束了吧。
之后的记忆有些混乱,有人跑过来手忙脚乱地想要给我包扎,却看着满手血污痛哭失声,有人一个劲地鼓劲叫我要坚持住,我脑袋里一片空白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更久,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扑过来,手足无措地将我抱在怀里,“琴弹、琴弹!”
涣散的焦距艰难地对准,才看清面前这个泪流满脸的大男孩是谁,下一秒,我抑制不住地掀起嘴角,“衫村,你来了啊。”这算什么,最后一面吗?
“琴弹,不要死……求你……”躺在衫村怀里,坐在甲板上看着浮现一丝曙光的黎明,我心里无比平静,身体没有什么力气,我只能对满脸自责和悔恨,哭的像个孩子似的衫村虚弱的笑笑,“抱歉呐,约定……不能实现了。”虽然我从来没有想过真的去实现—
流亡的生活我已经厌倦了,从没打算再来一次;况且背负着不属于我的感情,对我来说实在太过沉重。
对不起,我不是琴弹;
谢谢你一路的关怀和保护;
我唯一能为你做的,就是保护你,然后提前扫清一切可能对你有危险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