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医只能留下药盒,灰溜溜的跑了。

见四下无人,沈灏珏重重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昨夜错怪了。

如若不是自己昨夜一时冲昏头脑,责怪他,却没察觉他神色中的疲倦,也不会落得如今这地步。

哎,自己还想严厉管教呢。一严厉,他便没用的给自己落马昏过去,这要自己如何下得了手?

从一旁抽屉里找出快手绢替他擦干净脸上的尘土,解开衣衫,赫然昨夜抽的那一鞭子伤痕。

心里顿时疼的厉害,鲜血粘上里衣,一时撕不开,只要一扯,沈旻珺便会疼的把眉头皱的更紧。

连昏迷都能疼成这样,真要一下子撕开又得疼成什么德行?

微微叹了口气,倒了杯清水,把手绢沾湿了,沿着那道伤痕轻轻擦拭,待衣服与伤口是湿润后这才一点点掀下衣服。

只是,真脱下衣服,那白皙的肌肤上,狞恶的伤口却分外刺眼。

沈灏珏怎么都不敢相信,这鞭痕居然是自己抽的。

心里有些说不出滋味的替他上药,马匹上落下后翻滚几圈,也让他身上落下不少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