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若惩罚,却是他心中难安。

“王长子体弱,不可重罚。”沈灏珏想了许久,方才缓缓开口。

如今此事已经被顶在头上,不罚不可,那只有把事掌控在自己手中方才可行。

“老臣也是知晓王长子身为白子身体虚弱。”说到此处,却让有心之人听在耳中多了几分刺耳,刑部的王大人看似说的很无奈,“鞭刑一百,这是最轻的了。”

沈玉谷猛的捏碎了身旁的扶手,半眯起眼,笑容却多了几分灿烂,“王大人,您说什么?鞭刑一百?还最轻?我可记得你有个侄子强抢了民女,也不过是被你打了二十棍而已,第二天就下床活蹦乱跳了。王大人可真够秉公执法的啊。”心里却越发对父王不满。

知晓他身体虚弱,知晓他无辜,为何不为他挡盘?只是用一句不痛不痒的身体虚弱?

那群人至始至终便厌恶沈旻珺,他那兄长,又如何会把这局身体虚弱放眼里?

只是这话一出,顿时让王大人脸色苍白。

沈玉谷之言有了几分意味,说是王大人谋害王长子之嫌,并不为过。

“王大人管教不严的确有错,但如今却并非再说此事,”魏子涵轻轻揭过,“鞭刑一百或许对旁人而言的确不重,甚轻,不过对身为白子的王长子而言,的确重了些,但如若不罚不可,那便七十不可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