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琼见李明达沉着脸不说话,似乎是对于她的做法很不认可,忙解释起来。

“兕子,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没哪个男人会安分自持,只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即便你是身份高贵的皇家公主。男人好色本性如此,便是面上不做表,也会在私下里偷吃,装样子让你不知道罢了。遇到这种事处置的路只有两条,要么撕破脸,两看相厌;要么不拘小节,尚有举案齐眉可在。”

李玉琼当下已经缓过被李明达当场揭发的尴尬,说着说着神色便渐渐转为淡定,嘴角还带着一抹温温的笑容。

“其实有时候只要不去计较这些事,日子过得还算挺好。姑母和你说这些你可能现在还不懂,但这些话你且记着,早晚会用到。”

“姑母所见,兕子不敢苟同。若非要忍气吞声,互不自在,何不独活更爽快。更何况人有好有坏的,不能一概而论。仅凭裴驸马一人,姑母便否定其余万众,未免有些言过其实。”别的话李明达可以忍忍过去,但李玉琼凭己所见就教育她也要认可,李明达没办法赞同。

李玉琼刚恢复的从容神态,被李明达这几句话瞬间击裂了,她有些恼地凝视着李明达,像是李明达拿刀捅了他肚子一般。

李明达仿若没看到李玉琼的气恼,继续说了两句让李玉琼更加发狂的话。

“姑母是自家人,兕子瞒您骗您都不好,不管什么事都该说实话。而今三哥他们查到清娘涉案,极可能还与息王后人一事相关,裴驸马因与之来往密切,需得在明日去吴王府接受问话。”

李玉琼眼睛更大了一圈,她上下唇相碰,抖了抖,满脸绷紧的肉带着一股狠劲儿,好似一条饿狼被抢走了嘴上衔着的肉。此刻,李玉琼似恨不得要把李明达生吞活剥了。

李明达还从未见过李玉琼流露过这样的凶狠的表情,她心头一颤,转而便有更多的疑惑不解压在了蒙在心上。她刚不过说让裴驸马明天去接受几句问话而已,还没说要扣押她,李玉琼就已经是这幅样子。若这裴驸马犯了死罪,要处以极刑,李玉琼到时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