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驸马则冷静许多,拍拍李玉琼的后背后,问她:“而今你该跟我说实话了,息王后人的案子是不是跟你有关系,你是不是因为记恨清娘,所以才趁机杀了八个人去陷害她?”

李玉琼听到此言后,一把推开裴驸马,“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为那个贱婢说话,质疑我?”

“不是质疑,是我需要一个交底。”裴驸马道。

“我没有,那些人死都跟我没关系。我就是给息王和横死的五个孩子,盖了间道观供奉,怕落人口舌,牌匾都是无字的。我是真心出于愧疚,好好与圣人解释,再求些老人帮忙求情,倒也说得过去。反而是你干的事,却是没得翻身!”李玉琼气道。

裴驸马这时话音落了下风,叹了声,“我知道,连累公主是我不该。我出事后,公主好生照料自己罢了,你那病气不得急不得,记得按时施针治疗。”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是夫妻,自当有难同当。你贩私盐的事,我已经帮你陈情张罗,只愿陛下能念些旧情,这次饶你一遭。但我们必要有舍才能有得,不能继续留在安州了,你的刺史也不要做了。钱财封邑悉数上交,我们归隐去西南,日日诵经忏悔,为国祈福。”李玉琼道。

“诵经忏悔,对,这法子不错。可你既想明白了,又为何这两日接连去骚扰吴王和晋阳公主?”

“我不骚扰他们,显得太过安静,他们定然会注意到我的动作。若被他们抢了先机,你我还有什么活头!”李玉琼道。

裴驸马忙表示佩服,态度转暖,依依不舍嘱咐李玉琼几句,方虽胡泽离开。

李玉琼笑着目送了裴驸马之后,才开始失声痛哭,直叹自己命苦。